老寒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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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过敏梗出自之前的文过敏里面,能再用一下这个梗也是蛮开心。

15号出成绩,我要是能顺利过了综英听力就把文末的实践给写出来,说到做到_(:з」∠)_

另:老吃小甜饼腻不腻呀,我有个别的脑洞大概甜虐结局都可以,征求一下大家意见啦。

OOC预警,鬼知道我在写什么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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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今天晚上,沙瑞金才知道李达康有这个毛病。



  闷热了好久的数伏天总算是到了极限,几声闷雷,便得了暴雨倾盆,下的天色都开始泛白。这本来是个凉爽的、很适合睡觉的天气了,沙瑞金才刚要睡着,正是朦朦胧胧似梦非梦的时候,就觉得旁边的人翻来覆去,睡得很不安稳。



  他只觉得是李达康又做了噩梦,便开始轻声细语的叫他,“达康,达康。”



  其实李达康根本就没有睡着,他正因为膝盖疼的原因心里烦的厉害。他这老寒腿的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还是年圌前赶上了下雪天滑了一下落的毛病。伤了之后正好遇上过年圌前夕,春运安保年末总结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太多,李达康为了工作忙的不可开交,也就没顾得上去管它。结果后来慢慢的,倒变成了沉疴旧疾。



  他自己心里清楚这毛病并不常犯,只有下雨下雪的季节才会偶尔有那么几次,而偏偏最近的雨接连不断,一场赛着一场大,这老寒腿的毛病就算是又开始闹腾起来,一下一下扯得神圌经都疼,惹得他烦躁不已。



  所以当李达康听见沙瑞金叫他,他特别没好气的回,“干嘛?”



  “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只听这语气,沙瑞金就知道李达康没睡着。这么一折腾,沙瑞金也不大困了,就把床头的灯给按开,坐起身看着李达康。



  灯亮了之后李达康也跟着沙瑞金坐了起来,薄被下面一只手还不忘在膝盖上揉了好几下。他现在不仅是没有一丁点困意,而且还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看了一眼沙瑞金,那人眼神有着特别明显的“你别想瞒着我”的意思,他也就放弃了瞒着沙瑞金的这条心,决定两个人要坦诚相待了。他抿了抿嘴,然后跟沙瑞金说,“腿有点疼,老圌毛病。”



  李达康声音不大,难受的声儿都发虚。沙瑞金一听,想跟他急但是又不忍心。



  他总觉着李达康太不爱惜身圌体,胃病就让他声称是个吃了药就能好的老圌毛病,以往在省委开圌会前后也好,还是偶尔撞见也好,胃药是没少见他一大把一大把的吃,可是这毛病也没见着有好转。直到后来两个人在一块儿,沙瑞金可算是有了正当理由让他好好吃饭,不喝浓茶,保持身圌体健康了。



  一开始李达康明显适应不过来,他自己的习惯是很多年在生活里形成的,一时半会肯定改不了,但是鉴于后来沙瑞金同志态度强圌硬的没法让他拒绝,况且他还硬生生让小金和杏枝这样长时间在他身边的同志改了阵营换了姓,他一边感慨着这位一霸手套路太多招架不住的同时,很多生活细微之处的琐碎毛病倒是都一点点的改了过来。



  外面的雨还没有停,沙瑞金想起晚上看晚间新闻的时候天气预报已经发布了暴雨和雷电的黄圌色预警,这雨能在第二天早上停下来就算是老天爷赏脸了,现在他是真盼着这雨赶紧停。



  沙瑞金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跟李达康说,然后翻身下床就开始找药。外头翻箱倒柜的动静大概得持续了十多分钟,终于这位省委书圌记发话了,“达康,医药箱在哪儿放着?”



  李达康只觉得老是有凉风呼呼的在骨头缝里串,就跟有人在他膝盖上抹了五盒清凉油似的,反而他心里的火就跟浇了油一样烧得更旺。李达康难受得起急上火,更是连话都不想说,但是鉴于人家沙书圌记的出发点是为他好,李达康也不好说些什么,就告诉沙瑞金说,“不用,没那么麻烦,外头架子上有膏药,那个就行。”



  按着李达康说的,沙瑞金很快就找到了那盒膏药,但是他没拿过去,首先翻过包装盒去看起了成分表,还没看几个字呢,眉头就皱了起来。他把那盒药拿到卧室去,然后挥了挥跟李达康说,“成了,达康同志,这药算是作废了。”



  沙瑞金表情严肃得厉害,那感觉像极了有一回他从小金那儿得知他忘了吃中午饭一样。李达康把那盒被抛弃的药拿起来,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过期并且对症,怎么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也就只好等沙瑞金把话继续说下去。



  “按照你之前测试过的那份过敏源检测报告来讲,海风藤和续断你是会过敏的,”沙瑞金跟他说,“你用了这么多回,都快用完了都没觉得贴完之后不舒服?”



  李达康听他这么说才突然想起来,这药贴上以后摘下来的时候,的确是会红一大片,而且特别痒,挠了之后直接就肿起来,但是之前没测过敏源,他哪里往这个方面考虑过,这回才算是知道他对这膏药是过敏的。



  他看沙瑞金阴沉着一张脸,想了想这事儿恐怕还是得自我检讨一下,要不今天晚上估摸圌着是谁都别想睡了。李达康转手把那盒碍眼的膏药扔在了一边,“是我不好,我之前没注意这个问题。”



  听见李达康难得向他服了回软,沙瑞金刚才还差点要发作的脾气也就跟撒了气一样彻底消失不见了。他想了想决定不再追究李达康这个问题,况且他现在还是个病号。沙瑞金就又问李达康说,“那还有没有什么别的能用的药了?”



  “您看我像是个知道这方面情况的人吗?”李达康扯了扯嘴角。



  见他这样,沙瑞金算是知道自己肯定是白问了,他家里的医药箱恐怕都是杏枝一直在收拾的。要问李达康,恐怕他也就知道自己的规划图和文件在书房的哪个地方。他看了一眼时间,差一刻一点,时间太晚,他决定明天早上赶紧给杏枝打个电圌话。



  沙瑞金坐下,问李达康,“揉一揉是不是能好点?”



  李达康肯定不能说揉了没用。虽然之前一般他都是靠忍,忍不住了就揉,揉了再不管用,那包现在被丢在一边冷落的膏药就该粉墨登场了。



  “多少能管点用吧。”他说。



  沙瑞金把灯关上,让李达康躺下之后自己也躺下了,然后把手覆在了李达康一直疼着的左腿膝盖上。李达康习惯在右边睡,这样也是正好方便的,两个人都没什么影响。沙瑞金体质相比李达康而言要好上不少,一年四季睡一块儿李达康就觉得自己简直像挨着个大火炉子,但是火炉子终究也有火炉子的好啊,就比如现在,这膝盖一下就暖起来了,冷气丝丝的往出跑,就感觉跟让沙瑞金给吸出来了似的。



  李达康觉得这法子很是受用,而且比他自己揉的时候管用许多。再后来,疼的感觉不是很明显之后,他也就睡着了,结果这俩人就以这个姿圌势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沙瑞金起来就赶紧抽工夫给田杏枝拨了个电圌话过去,“杏枝啊,达康家里医药箱一般放在哪儿?”



  田杏枝一大清早正纳闷是谁打的电圌话,反应了半天看了一眼手圌机上的备注才反应过来打电圌话的是他们省委沙书圌记,早上最后的那点困意一下子都被赶跑了,“是沙书圌记呀,药箱我记得是在卧室左手边柜子的第二层里放着的,怎么了,表哥哪里不舒服吗?”



  她想,这么一大清早能让沙书圌记着急上火找药的也就是她这表哥了。



  “哎,没什么大事,”沙瑞金一边翻柜子一边跟她说,“他老寒腿的毛病犯了,我给他找找有没有药,之前常用的药过敏自己都不知道。”



  电圌话那头的杏枝听着沙瑞金翻找东西的动静,犹豫着要不要跟他好好说一下这个问题,哪怕就算是提个醒呢。



  “沙书圌记啊,我有句话,不知道合不合适说。”



  “说,”沙瑞金翻了翻,感冒的消炎的肠胃的各种各样的药准备的很全,后来总算是让他找到了云南白药,正看着说明书,“有话就说,私底下的话,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



  “我觉得,您和表哥岁数也不小了,工作之余,身圌体健康更重要,有的事情得量力而行……”他听见电圌话那头这么说着,然后就是一声惊呼,“沙书圌记,您要是没别的事儿我就挂电圌话了,我这边锅要扑了。”



  而这位沙书圌记只一心就顾着学习这份倒霉的说明书了,直到他后来挂掉电圌话,才觉得杏枝是不是误会了点什么。



  后来他又一想,误会嘛,他要是去解释恐怕才更有一种解释就是掩饰的感觉了,那就不如切身实践一下。毕竟他们俩可都是实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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